“當然啦！”玉蟾見她似乎有些意動，十分開心，鼓動著兩頰，“藍漪青霓，這兩把對劍正是一對戀人啊！青霓在我這裏已經呆了很多年了！”

“戀人？”方君遙疑惑，她的劍還有性別之分？

那豈不是兩把劍還會談戀愛？

單身狗主人拿著一雙情侶劍，這叫個什麽事兒？她想收回藍漪，藍漪卻不願回來，以倔強地姿態往那邊又挪了挪。

方君遙哭笑不得，看它這迫不及待的樣子，這把劍難道是個漢子？

爾生終於清洗完畢過來，看藍漪這樣忍不住吐槽道：“看你這樣子，怪不得青霓嫌棄你，你能矜持一點嗎？”

藍漪頓時安靜下來，乖乖回到了方君遙手中。

“……”方君遙難以置信，“所以這把劍其實是個妹子？”

藍漪瑟縮了一下，動了動。

玉蟾放出一把通體青色的劍，也不知它將這些寶物都藏在哪裏，劍身幹燥，並沒有那些黏糊的水液，方君遙伸手拿劍，青霓也激動地蜂鳴回應，那玉蟾卻忽然又將青霓收了回去。

“怎麽樣，青霓確實在我這裏，已經驗明正身，你願不願意換？”

方君遙放出引魂珠，“我倒是想，可是這是我的本命法寶，換不得，換了你也用不了。”

爾生一旁氣得哇哇大叫，什麽叫“倒是想”？

玉蟾鼓起又收回兩頰，巨大的眼中寫滿了失望，“那真是可惜，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那顆珠子……”

方君遙拿出一顆同樣亮閃閃的月光石，“那這個也亮亮的，你喜歡嗎？”

玉蟾挪了挪窩，“這東西我這裏沒有一萬也有一千，靈氣稀薄的石頭有什麽稀罕的。”

原來是看上了靈氣啊，方君遙心中一動，拿出一棵靈草，“靈草喜歡不？”

玉蟾突然瞪大了眼睛。

不是它沒見過世面，方君遙拿出的這東西並不是普通靈草，而是生長在荒漠中的一種果子。

這種果子通身火紅，長在荒漠中的一種枯藤上，偏偏這枯藤只能以沙漠深處的一種靈礦為生，數百年才能結成一顆果子，果子凝聚靈氣，只三日便會熟透落下，屆時一顆果子蘊含的靈氣便足以在沙漠中生成一片綠洲，那些沙漠綠洲皆以果子蘊含的靈氣維持存在，靈氣耗盡便會消失。

沙漠中一片綠洲存在時間的可以達到數百年，由此可見，這果子一顆所蘊含的靈氣量有多麽駭人，通常果子被人采得會秘法處理後將之放入泉水中，泉水便成為靈泉，百年不枯竭，靈氣福澤百年。

這東西可真是稀罕東西！而且難以保存，生在雲崖山的玉蟾哪裏見過這麽稀罕的靈果，一雙眼睛瞪得滾圓，甚至連呼吸都放緩了，生怕那懸掛在枯藤上的果子被它吹落，那可就虧大了！

方君遙滿意地伸手遞過去，喜歡就好，她也只能拿出些花花草草來換了，清虛境最不缺這些，哪怕這麽金貴的果子，如今也有三顆的存量。

果子在枝頭晃悠了一下，玉蟾一顆心都提到喉嚨口了，它毫不懷疑那東西要是現在掉下來它的心會直接從大嘴裏蹦出來，“慢慢慢慢慢點兒！！！”

青霓再次出現在半空中，方君遙伸手握住，劍身傳來震顫，藍漪忙湊了上來，但又顧忌著爾生那張嘴，沒敢靠太近。

玉蟾從自己的寶庫中翻了好久，最終翻出來一個剔透的玉盒，方君遙小心地將果子放了進去，它忙蓋上蓋子，又接連往上貼了好幾張封存靈氣的符篆，這才滿意地收了起來。

“你們還有好東西嗎，要是有我喜歡的，可以換哦。”

它大嘴咧開，明顯十分高興，剔透的皮膚似乎浮動著一層紅光，眼睛也瞇了起來，明顯就是一個笑模樣。

“嗯……暫時沒什麽要換的了，以後要是有，可以來找你換嗎？”

“當然當然，只要我喜歡，就都可以換！”玉蟾連連點頭，方君遙無奈，玉蟾喜歡的東西可都是至寶啊，她清虛境就是再高產，這樣的至寶也不是取之不盡的。

“好吧，要是有什麽急需的東西，我都會優先考慮你的，”方君遙跟它做了約定，又問道，“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？”

玉蟾忙往後挪了挪身子，“可以可以，你們走吧，前面還有個我的哥們兒，你要是看見他，可別告訴他你將這寶貝換給了我哦。”

感情你們倆兄弟是在這裏收過路費的？不過這樣說倒也不準確，玉蟾從來不強迫別人跟它做生意的。

二人走了幾步再回頭，玉蟾已經消失在那片清潭中，爾生身上還濕著，蔫頭巴腦地飛在二人身後，“方君遙，幫我烤幹好不好？”

方君遙擡手幫它烘幹，爾生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。

前面果然又有一只玉蟾堵在路上，這次爾生學乖了，不敢再飛得那麽高，而是坐在方君遙肩上，那只玉蟾並沒有什麽方君遙感興趣的東西，所以磨嘰了幾句二人便再次往前走了。

“這玉蟾倒是一種有趣的靈獸，”陸言止說道，“我倒是很可惜自己沒有它感興趣的東西，否則倒可以在它這裏淘一些好東西。”

“我這裏有啊！”方君遙擡頭，陸言止擺手，“罷了，也暫時沒有什麽能用到的，以後再換，反正玉蟾一般不會輕易挪窩，再過一百年來，它還是在這裏的。”

“是嗎？”方君遙不信，“它身上可藏著好多寶貝呢，沒有人來搶？”

“你看玉蟾那一身剔透的皮，那東西的防禦目前幾乎沒有什麽法器能破開，它之所以能夠這麽自在地換取各種寶物，就仗著那一身皮，玉蟾是很和善的靈獸，不主動攻擊人，但人也輕易傷不得它。”

方君遙頓悟，跟烏龜一樣，有大殼了就不主動攻擊別人，能自保就行。

“它真的完全沒有弱點？”方君遙還是不相信，怎麽可能呢，哪裏有沒有缺點的靈獸，“那豈不是無敵了？”

“所以它與世不爭啊，”陸言止嘆道，“這樣的靈獸，若是真正具有攻擊性，那是很可怕的事情，因為它們壽命長，普遍都修為很高，沒人能傷到它們，那將會是怎樣無敵的存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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